她的意識沉浮之間。

腦子裡面全都是些不著邊際的想法。

謝敘白平時健身嗎?

為什麼男人的身體這麼硬?

他動作熟練,真的沒有碰過女人嗎?

這個床墊太硬了,明天要讓人換了。

......

天色漸明。

外面的雪也停了,一眼望出去便是雪白厚厚的一大片。

銀裝素裹,全世界都變成了白色。

霍思嬌睜開了沉重的睡眼,腦袋昏昏沉沉的。

她側著就能夠看到外面的雪景,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。可是身體上的反應卻提醒她,昨晚並不是一個夢。

她伸出手往被子裡面探,啥也沒穿。

霍思嬌幾乎是要尖叫出聲了,她的手摸到了一個溫熱硬實的身體。

謝敘白。

她翻過身看去,謝敘白就躺在她的身邊。

露出來的胸膛上都是吻痕,肩膀隱沒的地方還有一些抓痕。

他的俊臉上也有一些殘存的口紅印,緊閉著雙眼,看著就像是被蹂躪過的樣子。

霍思嬌的臉都紅透了。

這些都是她做的?

她忍不住回憶,一開始她確實很迫切。

後來有一段時間意識都徹底混亂了,記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
再後來,她的意識已經清醒了。

她很清楚地看到謝敘白俯身在運動,那汗珠都滴落到了她的身上。只是箭在弦上,霍思嬌就假裝還是被藥物控制。

配合著他的動作。

但別說,後邊還挺......

難怪不少人都沉迷於這種事,夫妻義務也是福利呀。

尤其是面對謝敘白這種美男,沒吃虧!

霍思嬌想著,緩緩挪動著想要伸手去夠地上的禮服,得趁著謝敘白沒醒來趕緊離開“犯罪”現場。

不然,還不知道有多尷尬呢。

手差一點就能夠到了。

一點點。

“啊!”

霍思嬌突然感覺腰間一緊,她整個人被撈了回來。

靠在了男人的懷裡,肌膚相貼的感覺讓她如同過電一般,顫抖不已。

“你在做什麼?”晨起的男人聲音帶著幾分沙啞,但那股溫潤氣質不減。也許是他常年點著檀香,霍思嬌覺得腌漬入味了。

他這個人就像是檀香味。

“我......”

霍思嬌低頭看著他手的位子說道,“你先松手。”

謝敘白松開手,有些遺憾指尖柔軟的觸感。

霍思嬌抿了抿唇,兩個人光著身體躺在床上本來就曖昧。

現在該說些什麼呢?

“昨晚......”

“昨晚是你主動的。”

“我知道!我那是被人下了藥。謝敘白,你說要履行夫妻義務,這也算是你的義務。你幫幫我怎麼了!難道一個大男人還覺得吃虧嗎?”

謝敘白的嗓音帶著很淺的笑意,“沒吃虧,我只是怕你覺得太快。”

霍思嬌嘟囔著,“不快了,磨磨蹭蹭地慢死了。”

折磨人。

她故作正經地問道:“昨天到底是什麼情況?為什麼我突然會變成這樣?”

自己訂婚宴被下藥,多丟臉。

對方肯定是想要她身敗名裂,能做這種事的要麼是裴純,要麼就是和霍家敵對的那幾家。

謝敘白坐起身,靠在床頭說道:“昨晚是裴純下的藥。”

“都是你!”

霍思嬌忍不住冷哼了一聲,“是你招惹的爛桃花!不然我也不會......”

謝敘白側過身,將後背對准她說道:“我也算得到了懲罰。”